【志愿者分享】5.15助残日感想
录入员:管理员 日期:2016-07-28 点击:
来源:本网讯
作者:夜雨 日期:2011年5月
今天是全国第21个全国助残日,说真的,残疾至今20多年了,还真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日子,记得去年的时候,协会里有几个朋友问过我说这个日子要怎么过才好一点,那时我才知道有这个日子的存在,然而我却什么主意都拿不出来,只让他们去我所在的几个残疾人QQ群里去问别人,至于他们有没有去问、问到了什么样的观点,我无从知晓,也没去追问。我不知道是我对社会不了解,还是社会不了解我,亦或是介于社会与“我”之间的那么一个机构——还是国家设立的机构,出了些什么问题,以至于服务者成了“被服务者”,而“被服务者”却对自己的权利一无所知。记得周立波说过这么一段话:“网上很多人说现在的国家机构人员已经不能再叫公仆了,因为公仆强调的是‘仆’字,但你见过比主人(也就是人民)还凶的仆人吗?所以现在的很多国家机构人员应该叫他‘爷爷’,你得天天捧着他们,敬重他们。可是我不同意这种观点,因为你爷爷会不疼爱你这个孙子吗?当孙子的有事去找爷爷,还得看爷爷的脸色行事吗?……”对于这种种说法,见仁见智吧。
古人总说:“当官不为民作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”,其实,这种话哄一下一心想当好官的还行吧,但是对于本来就是一心想卖红薯的,与其回家卖还不如当个官,还可以自主定价卖了……
好在,本次活动中,经费是由残联出的,算他们还存在一点良知吧,不过这良知从何而来就无从追考了。我们协会出的是力气活,鞍前马后地当跑腿,然而,一个多月前就定下来要办的事,我们却一直在等啊等地,一直在等待“上面”的通知。一直等到临正式演出前的一周里,正式的节目表才终于在千呼万唤中,缓缓地降落下来了。此前,我们当中不少人忙死拼活地做了各种各样的准备,好比狂风,一个人准备了五、六个节目,还准备了要当主持人,最后,还好留了三个节目下来;有缘为了这次活动,已经有近两个月没去赚外快了;乒乓球爱好者们也有一个多月不知道球的滋味了……但没办法了,谁叫他们是“有钱人”啊。俗语说,官大一级就压死人了,何况他们还有“钱”。
记得叶老师说过叫手语主持人的事,他们前前后后跑了几趟残联,然后他们却不出面而叫我们自己去找聋哑学校的校长说,而那校长不知道出于何意,也没给我们回复,最后还要求残联的人去跟他们说,但残联的人却一直不肯出面,可怜叶老师他们夹在中间进退不得。也许,当人有三急却只找到了异性的厕所时,就是这种感受吧。早知如此,我们还不如一开始就跟那个学校的老师,私下联系。或许这样还省事得多。
彩排当晚,不对,严格来讲,那叫走台(叶老师讲的)。残联的人也去了,他们也在那里看着,议论着,到临近最后的时候,突然有人说,坐在这里,这第五排就是最佳的位置,坐前面的,要抬着头看,不舒服,坐后面又太远,看不清楚。我不知道此话何意,但最后正式演出的时候,他们来了,第五排的中间就是留给他们的位置。无意间还听到一件怪事,据说演出当天,残联的人进来是免票的,另外协会还给他们安排了四十多张票,以便他们可以去叫一些属于今天的节日的残疾人过来观看演出的,以更好的达到国家需要的宣传效果。可是,当天他们带来的,都没有任何一个是残疾人,相反,来的都是正常人,都是他们的家属之类的。也许他们想让亲人们学习和明白要更好地去关爱残疾人吧,当然我不排除另一种情况,那就是来的人,也是残疾人,虽然表面看不出他们的残疾,但仅是表面看不出而已吧。因为在现实生活中,有不少人是属于脑残的,这种人更需要“关爱”!
如果说,残联是不负责,那么,文化馆里的某些人,却更负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了,为什么这么说?别急,慢慢看戏吧……
听水木说,她们第一次去和文化馆的人联系场地的时候,为了方便行事,便自报自己是残联的,过来商谈租用场地的事,谁知不说倒好,一说麻烦事就来了。文化馆的人说,“上次残联不是还欠我们的钱还没还吗?怎么现在还敢来租场地了?”我晕,这残联不知道开什么国家机密要会了,还跑到这里来开会,还是负债开的会,精神可佳,有职业商人的头脑了,欠债办事。好了,不再说残联的种种了,说说文化馆吧,一听到我们的人改口了,是汕尾爱心之旅协会的,语气还是缓了过来了,最后价格商定下来了,我听了晕了,一万二,不减,送两小时的彩排。之所以敢这么开价,或许他们也知道什么叫国家机构有专项费用开支吧,总不能借此就说他们不近人情没有爱心。当然,想免费用,呵呵,不可能的事!
走台当晚,文化馆的人收了我们那么贵的费用,还在夏天不给我们开空调也就算了,风扇也就凑合用了,哪知道这么大一场地,风扇就给了一支,而且,当晚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是要走侧门的,大门不给开,窗户?没有!更让人的是那个封闭而昏暗的舞台,不知道是何时受过沙尘暴的光顾,黄土横生,伴着演员们走台,红尘滚滚!霎时间,我不禁惊叹:“这文化馆的人就是不一般,不给我们开一下空调或增加几部风扇——省钱!给我们以灰尘替代舞台的烟雾效果——还是省钱!不愧是有文化的人啊!”
或许这也是一种所谓的社会通病吧?
如果说这些事情还算是比较正常的,那么演出的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就更“正常”了。
原定演出时间是下午2:30,直到2点时,文化馆里的相关设备我们都未曾一一试过,无奈之下询问那灯光师什么时候可以试灯光效果,这下倒好,不问不知道,一问吓一跳,这灯光师也是个“文化人”呐——“两点多!”三个字,言简意赅,半着大吼的态度,避免了我们会听不清楚的效果,省事省气更省了不少口少,精打细算呐!其实这也怨不得他,2点半要演出,现在是两点,所以他说两点多,是正确的。再说了,那个调光台也就几个控制开关而已,对于这样的专业高手而言,打上的下调左调右的事,就是让他闭着眼睛也可以办到的。只是我们不专业,太紧张罢了,这不,他们最后也就是把时间拖后了半小时嘛,把演出时间拖拉到了3点才进行,也不过是半小时而已。鲁迅说过一句话: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。当天现场,少说也有好几百人吧,他也真够牛的,半小时内杀了几百人。当然别忘了同时也是在谋我们的财呐。
后来无意间听到一个潜规则:演出的一方,应该在演出前给这些所谓技术员塞红包的。而我们由始至终都没有,或者这冰冷的态度及言语正是因为我们一时疏忽,没给他们塞上火辣辣的“升热剂”而导致的吧?这我也不懂,也许要问其本人才知道了。按理说,助残日,我们更多的是要表达对残疾人的一种关爱之心,他倒好,不表达还想着趁火打劫一翻,有一个脑残者!
记得有一句话叫“盗亦有道”,虽然文化馆里处处洋溢着“盗”的气氛,但“道”还是有的,不过在我看来,与其说他们是有道之盗,还不如说他们只是误上贼船而已!
1点多时,便有音响效果的技术人员来为演员们调试效果了,而据说他们的态度很随和,不管你的要求多或少,只要你提出了,他便又调整了一下,重试,而且一点也不觉得烦。是啊,若是盗,岂有如此好客之理?几经打探才得知其名,在此,我不敢代表任何人,但我由衷地向您说一声“谢谢!”
由于本次演出从一开始我们都不曾拥有主动权,被动的我们老是要跟着那些基本没效率可言的机构迈着缓慢的步子,于是协会里也不可避免出现了种种的问题。
排练时,手语舞总是集不齐人员,队形便一次次地发生变化。主持人一事就更让人无言以对了,一开始说由我们协会派四个人担当即可,后来怕我们不专业,说要花钱去请。本来按理说这倒没什么的,也很正常,面子问题嘛,请专业的总是好事,可是隔了一周又变卦了,说太贵,请不起……又要协会出人了,然后又变了,不需要四人,只要两人,另外两人由聋哑学校的老师担当——别忘了,去请老师的事还是需要我们的人去找的!
演出当天,最急人的问题出现了!事前分过组,但各组间的座位却出现了交叉问题,义工们的座位与观众的座位也出现了重叠!人已经都分散开了,观众已经也陆续进场了,再怎么说,这种问题一出现,都很容易让人乱了阵脚的吧?我们组长(秩序组)与亮兄商讨了一会后,组长毅然说道:“你们服务组的不用变动,我们秩序组变动就得了,怎么变我来安排,你帮我稳住这边的就行了……”说完他就走了。秩序组少说也有30多人吧,也分得那么散乱,场地又不小,观众又在不断进场……然而,自他走后一直到演出结束,我也未曾再听到说有交叉位置的情况出现过,或者说,很多人也不曾知道过有这么一段小插曲的存在过。我只能惊叹出四个字来:“魅力!效率!”
以上内容,我啰嗦了半天了,但却始终没说到究竟演出的节目如何?其实节目如何并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心意,只要心意到了,观众也感受到了,共鸣即可产生。有共鸣的演出,就是最成功的,而“共鸣”二字,我们的演出也做到了。何以见得?
一者,我们的手语主持人在场中教观众做几个简单的手语动作时,几乎全场的人员都在跟着学。之所以说是几乎,是因为场上有好几个摄影师在拍照,自然也就无法跟着练了。
有一位双腿残疾的发明者,他的好几项专利发明都是针对残疾人的,他为大伙演唱《水手》之前,跟观众们做了个小游戏,即是他扮演一个小孩,而观众们则扮演大山,他说一句,我们也跟着做一次回音。而这个节目更是在观众们心中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——演出结束后,我问了10名观众,全部都把它定为最喜欢的节目之一!
如果这么说还不够的话,那么我们就用主持人的语言说吧,据说我们的这两位支持人主持过不少市级演出,然而在那些演出中,上演到一半的时候,场内的观众基本就剩一半了,我们在电视看到的,基本上是刚演出时先拍下来的镜头——我又长见识了!而当我们演出至结束时,不少观众还坐着,主持人第二次说本次演出到此结束的时候,他们才缓缓地站起来,迈着依依不舍的脚步远去……
一场成功的演出,让人们的感想总是说不尽亦不祥的,我也只能在想到哪而记到哪。转眼时间已经逝去近半个月了,然而思绪却依旧未平静,仅从此上短短言语记录下心里的点点感悟!
夜雨de天空
2011.05.2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