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：夜雨  日期：2013年10月

背景

2013年9月22日，强台风“天兔”在广东汕尾沿海登陆。对汕尾造成巨大的损失，曾经的美丽汕尾，一夜间变得狼藉不堪，垃圾成堆……

前奏

“天兔”蹦出汕尾后，全市各地开展了一系列的互救、自救相结合的工作，一片片倒下的树，被扶正或清理了；一条条堵塞的道路，慢慢地被修复畅通了；一片片因停电而陷入黑暗中的区域，渐渐地恢复了光明……然而，大家门前、路上甚至是身边的垃圾，迅速地堆积堆成一座座小山丘，很快，恶臭包围了人们正常的生活环境！古人云：“大灾过后必有大疫！”原因就是大灾后，各位污染严重了，严重影响了人们的健康，而身边恶臭的垃圾，则是最重要的原因！

可惜的是，作为“汕尾市十大感动人物”之一的爱心之旅，骨干成员却因工作原因都无法脱开身去组织活动，纠结的心境、伤痛的情感、对安全因素的担心……一直困绕着大家，最后，经过大家心里的抗争和共同的讨论后，还是决定说干就干，白天不行就晚上！前一天晚上作出了决定后，第二天就发贴召集志愿者，并于第二天的晚上就开始行动，面对如此紧促的从策划到开展活动的时间，在我的印象中也是从未没见过的，毕竟，特殊情况，特殊决策，特殊行动！

第一章       

雪上加霜

人生最大的幸运是雪中送碳，人生最大的悲怆，是雪上加霜！

中秋送温暖活动时，协会登记了一些贫困家庭的资料，而在“天兔”跳进汕尾前夕，大家还在为一个富有同情心的老伯伯家（十几年前捡养了一个智障小孩，一直不离不丢）担心，毕竟他们的家说白点就是一个十分简陋的铁棚子。面对三十年一遇（据说）的强台风，如果说房子不会倒塌，那才是真正的奇迹了。可是，担心又能如何？风已经大了，外面根本就不能再出去了，大家也有自己的家或工作单位要守护，只能用最难安的心去牵动远方的他们，倍感爱莫能助。但最后大家还是想到了办法，联系了附近的救助站，请求他们过去接他们避难。原以为可以安心了，在本次回访时，心却又颤抖了。

在本次回访后才惊奇地发现，原来，奇迹真的就在我们的身边。他们全家并没离开那铁棚屋去避难，而铁棚屋也并没倒塌，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一好心而又贫苦人家的眷顾吧。当然再怎么眷顾，也无法让他家里没有损失，门口的小铁棚已经倒成一堆废铁了，住的铁棚屋也破了好几个洞，屋里摆了好几个盆在等着生怕再次漏进来的雨水。可是，同情是必要的，但我们也是很生气，那么艰难联系到的救助站让他们全家去避难，他居然不去，救助站的工作人员都冒着大风雨跑过来叫了，他依然固执地想着自己的“家”。可是倒过来想想，也许，这就是感情吧？一个家，不管再破再烂，呆久了，也是有感情的，不管风吹还是雨打，也是磨灭不了那份最真挚的情感。就像他知道自己老了，老伴也老了，心却一直惦记着他的小孩以后该如何生活下去一样。当我们离开的时候，在马路的对面望见了他老伴，正在慢慢地挪着步子，双手擒着两袋刚捡回来的废品，一步一步慢慢地向“家”里走回来，也许台风时她在外面因强风受的伤，已经好了，在强台风来袭时被人顺手“捡”走的三轮车子，已经让她要回来了，心情也变得愉悦了。但再愉悦的心境，也无法改变她那苍老、蹒跚、无助步子……

是啊，二老年纪大了，却不能安享晚年，住在这样的棚子里，还遭遇到如此的强台风，心还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百年之后，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孩该怎么样活下去……偶闻他邻居说，老人84岁了，先后动过两次肾结石手术和一次心脏手术，曾经心率降到了20次每分钟，全靠亲戚朋友集资送他去做了手术，植入很先进的心脏起博器，要不早就让阎罗王拉走了……屋漏偏逢连夜雨，暴雪再遇冷寒霜！

在另一户人家回访的时候，我们发现，他们损失也不算很大，房子旁用石灰料板简易盖成的小厨房，被风掀掉了一块板，导致下雨时无法做饭，破旧的老屋二楼顶上是用瓦片盖的，虽然没有被吹掉，却也出现了很多的裂缝，一下雨就漏水了。也许你会说，像这样的环境，确实应该不是损失惨重了。可是，她丈夫早就去世了，剩几母女在这个家里，面对如此境遇，她又该怎么办？大女儿也已经辍学了。在台风刚过不久时，她的家又因下大雨淹水了，漆盖般高的脏水，浸泡了她的家，不知道又毁了她家里多少勉强能用的家具了，而她最关心的还是希望拥有一个不漏水的“家”！希望我们能够帮她的家想点办法。最后，她只能抱着无奈而又满怀希望眼光，目送着我们的离去。也许金钱对他们是万分重要的，但是，此时的关心和关注，更能温暖到她们“家”里的心，融化那雪上的霜冻。

由于我们原定要去回访的第三家路途太远，而另一个活动——清除城市垃圾的环保活动现场仍紧需人手，我们只好中断灾后回访活动，把第三家的回访的任务留在了明天。全力去支援正在与恶臭的垃圾激战中兄弟姐妹们……

第二章

臭中有美

刚到活动现场，只见水木在看守着全副武装，开始还是挺奇怪的，按她原来的性格，她是会奔赴第一线作战而不是作为后勤保管人员的。可是今晚却……咦，突然发现她的手掌包着纱布，再三追问，她也只说是受伤了，具体的她也不肯说详细，要不是后来追问了其他人员，还真担心她是在刚才的激战中受了重伤。不过，经常参加环保活动的地球人都知道，看守物资是最痛苦的差事，看着自己的队友在一线捡、扫、耙、装……而自己却在物资旁边站、蹲、坐着，与一堆干净而不会说话的物资在一起，甚是无聊——尽管自己心里也很明白，这份工作是让前线人员无后顾之忧，异常重要，但看守物资的人员还是会觉得很没劲。

可是她今天办到了，按理说，手都伤成那样了，应该好好休养的，哪怕是不参加活动，大家也不会说什么的，而她却参加了，把最难受的任务揽了起来，全力配合一线作战的兄弟姐妹们。

进入一线战场，突然觉得很无奈，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：拿最费力的铲吧，我铲不动垃圾；拿扫帚吧？这一堆堆如山丘般的垃圾，不是扫帚可以动得了的；拿消毒药剂吧？那个东西有专人使用，我不在行……有心无力，万般无奈之际，我瞄到了一位久违的好朋友——猪哥耙！遥想当年，清除海边街花丛底下的垃圾，谁的功劳最大？猪哥耙！顿时一冲动，顺手一抓，重重地往垃圾堆里一放，向前一推……不好意思，垃圾不会动！唉，丢脸丢大了，想当初在海边街时，我舞动猪哥耙的姿势是多么的完美，而今，面对这成山的垃圾，居然一点用处也没用。霎时间，我恼羞成怒，再试一次，当然，这次学乖了，多的不行向少点的方向进攻，争取更快地把在我这边的垃圾，推向他们正铲得差不多的位置，以便他们可以铲的更快也不用踩进垃圾堆时去铲垃圾。可是，这次是往边点推了，但还是觉得很吃力，也许，我老了，不中用了，力气也没了。此时，奶瓶似乎看到了什么，走过来说：“彬哥，我来试试。”可是不试倒好，试了依然是不动，但顽强的她依然想坚持地试下去，最后，我还是用绝活，把猪哥耙拿过来后，借膝盖的力气，往前一压，这时，垃圾们终于守不住了，一步步往后退了过去，而后落入了其他志愿者集中在铲的地方，最终，随着他们的铲子一挥动，乖乖地跳进了垃圾车里，带着对我的怨恨，和大家说永别了…… 

后来才知道，猪哥耙在面对如此垃圾山，只要把握得好，配合上簸箕，原来耙垃圾进簸箕，再把簸箕里的垃圾抬起来倒进垃圾车里，速度可以更快，而此事一经被发现，马上就被大家所共用起来。

回过头来说说罗锦烙，高大帅气的新城中学高二学生，今晚刚见到他时，他早已经气喘吁吁，拧开一瓶水，还没来得及叫我一声就咕噜咕噜地把水猛灌下去了，不到十秒，他拿着那个瓶盖，把空瓶子拧紧了。这时才有气地叫了我一声“彬哥”。记得锦烙是除了上学和回家，就在外面乱窜的，与他相伴的自行车，也不知道承载过多少人的重量，也不知道载着他闯过多少风雨路。他也从未叫过一声累，当然，今晚他也没说过累，只是看他那喝水的样子，没说出那个累字而已。不过一瓶子下肚子以后，他又奔赴前线，与垃圾决一死战去了，活动中，好几次见到他拎着铲、见到他赤手直接去爬一袋袋的垃圾、见到了抬起满载垃圾的簸箕往垃圾车里倒垃圾……锦烙啊锦烙，几次测量你的血压都比我们的高得多，干活归干活，打仗归打仗，血压你自己可要悠着点。

现在来说说谁呢？说说晓瑚和晓新吧。这对双胞胎姐妹……不对，她们不是双胞胎，但确实是姐妹，可又不是亲姐妹……好像关系说得挺乱的。反正一句话，她们是亲戚关系的姐妹，但长得很像，干活也一样很卖力很负责。以至于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还把她们俩认错。

知道什么叫臭吗？臭鸡蛋？剩饭剩菜？沤吐物？……其实在这一堆堆的垃圾里，什么都有，只有你不敢想像的，没有你想像后不存在的。如果说让你在这些垃圾堆里，靠近一点，你敢吗？如果说让你站在这些垃圾堆里五分钟，你敢吗？如果让你蹲在垃圾堆里深呼吸，你敢吗？那如果说让你和这些垃圾堆还是被挖开的，进行亲密零距离接触，你又是否愿意？可是就是这对小姐妹，都还是90后的学生，不像外面很多小孩过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生活，甚至连自理也不会。可是她们俩却一直很卖力，垃圾算什么，恶臭又如何，她们一直奔赴在垃圾堆里的最前线，也用手抓、扔、扫……也时时蹲下去，把那满载在簸箕里新铲出来让人看着就想吐的垃圾，一举，一倒就进了垃圾车了，想想那那一堆堆被新翻开来的垃圾的味道，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女生，想想要在垃圾堆里蹲下去的感受，想想要用手直接去和这样的垃圾零距离接触，想想在那种味道中近距离的呼吸……你别说想吐，因为她们是切实在这样做了，还是坚持了好久，她们都没吐，你吐的话，说得过去吗？ 

接下来又该说说谁了呢？好吧，就说德津吧，也许有人会说，德津总有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缺点，其实，谁会没有缺点的？关键是大的方向和自我继续提高的意愿。但不管怎么说，在我眼中，他参加活动的积极性，是不容置疑的，虽然他在活动过程中，有时会有点喜欢对着相机摆姿势，但这并不会让他忘记自己正在活动现场。看，当他发现记者过来拍照时，他会比个手势，然后又想既然在活动现场了，顺便把记者拖到垃圾堆旁来拍照也不错，于是，尽管记者也不太敢靠近这一块全世界最臭地方，但这里臭中所折射出来的美，也深深地把他吸引了过来。记得以前，那个记者来了拍了一两张照片就走了，可是，这次却来了后连拍几个堆满垃圾的活动现场。佩服之心不由从心里涌了出来！

突然间，德津犹如发现在了新大陆一般，兴奋异常——原来在这座垃圾山里，堆积了不少的破窗、破花盆、破木板……这些说大不是异常大却不小的的固体废弃物，用铲也是十分不好铲的，猪哥耙和扫帚就更没多大用处了。说时迟那里快，只见德津冲了过去，把手中铲子扔到一边，双手狠狠地抓走一个石头，一举一掷，石头乖乖进了垃圾车里。意犹未尽的他马上又弯下腰去，小心翼翼地把双手当成钳子，稳稳地钳住一片大的玻璃碎片，再轻轻的一甩，甩进垃圾车里。这还不够，我再次猛地双手扑向一块破的窗体，一拉，可惜这次他失败了，不是战士不努力，而是敌人太顽强太笨重了。队友们见状，马上放下手中恶臭万分的黑色胶状体，双手也扑向那个破窗体，还是不行，但还没等他们俩出声，又一缓兵跟了过来，最好，队友们仗着人多势重，把笨重的破窗体活生生地塞进垃圾车里。巨大的垃圾山，就这样让我们又一次慢慢的蚕食了，很快，又一战士们又取得了另一场恶战的胜利。当然，在这次大大小小的战斗中，德津并没有畏却过，不过，他也没忘记对着拍照的镜头摆多几个胜利的姿势。或许，苦中作乐，可以让大家在劳累中得到心灵的快乐，相比，如果在生活中，即使身体不劳累，而常常心情烦躁劳累，人也许会更累。很多时候，我们也深知如此，只是当局者永远不可能跳出棋局而成为一名旁观者。当然，当大家看到这些劳动所带来的成果，当看到周围群众的微笑时，心里也感到无比的愉悦！ 

说了好几个今年以来一直对公益对协会活动很热心的志愿者了，现在我们暂停一下，说说几位久违的老会员吧，先说说谁呢？首当其冲当然是说说书剑清风罗斌了。至从当时他辞去副会长退出理事会以后，就一直没有了他的足迹，曾经协会的顶级摄影师，在那一夜之间，犹如人间蒸发一般，退隐了。许久，都没有任何相关的作息，而就在活动公告贴公布不久，他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协会的论坛上，顿时，大家兴奋异常，不少新人纷纷表示，很想认识一下这位犹如神话一般的人物。可惜，大家一上了战场，就全神投入到恶战中去，忘却了要亲眼目睹一事。

他拎着一把铁铲，往垃圾山与地面接触的那一点点缝隙里，用力一推，再用力一舀，满满一铲垃圾从垃圾山里脱离了出来，于迅速把满满的一铲垃圾移向垃圾车处，扭一下手臂，轻松地就把铲面翻转了过来，垃圾们直接从铲里跳了出来，纷纷掉进了垃圾车里，接着马上把铲往后一缩，再往前下方一推，再次把铲塞进垃圾山下面……一串趾连惯性的动作，运用的是如此老练，如此娴熟，四个字，宝刀未老啊！回想当年月亮湾游玩，我们四个还要戏称我们就是协会的风风雨雨，可是，慢慢地，风停了，雨稀了，而这次的“天兔”强台风，居然把这位深隐的书剑清风吹了出来，当然，吹出来的是那份心，才带出了那位久违的老朋友。

“我貌似见到了华林的老师”，刘萍和我说了这句话。于是我也顺差她说的去瞄了一下周围，但最后还是没见到。不过却见到了传说中的叶老师，还有另一位久违的冯老师。还有制造了福利院探访活动中第一起流血事件的学生李常文，不过，他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，也不再是学生了。突然，我似乎看到了一位很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，灰黑格子的短袖上衣，灰色西裤，穿着光亮的皮鞋却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埋头苦干着，穿着与这样的场合极不相称，但他却毫不在意这些，而是一心地铲着、扫着垃圾，他是谁呢？我顿时也想不起来，那就等下文再来揭晓吧……

刘萍，曾经一位不怎么说话的初三学生，现在已经是高一的。这一年中，她见证了自己从初中到高中的转变，也见证了自己与爱心之旅从不认识到参加活动再到转为正式会员，并还担任过福利院活动负责人的全过程，一个大人一年中经历这么多已经不多见了，可是她的经历，却远远超乎我们的想像……在活动中，她曾也想拿挥舞起来很帅气的猪哥耙，但挥得起舞不动，于是她还是干回自己的老本行，和孙逸勉一起，一个拎着装满消毒水的桶，一个拿着喷洒头，往清理过的地面进行小心翼翼的消毒。别以为这项工作很清闲，要时时跟着大部分前行，大部分结束一个战场向另一个战场迈进的时候，他们又要留下来，细心细心再细心地把每一寸堆积过垃圾的地面进行仔细的喷洒。垃圾是看得见的，而病菌却是无形的，大部队奋战的是有形的垃圾山，而他们则是与垃圾山留下来的病菌进行攻坚战。早在三国时期，就有孙刘十几万联军对抗曹操八十万大军的以少胜多的壮举了。而今，在今晚的孙刘联军，从肉眼上看是两个巨人在欺负小到看不见的病菌，但从数量上看，细菌的数量岂是我们数得清楚的，孙刘联军对在做的，岂是一般的以少胜多？这没有默契与信任的联合，哪里可以把地面消毒工作做得如此之细致？“保证不放过任何一寸土地的细菌”这样的重担，他们哪能扛得起来？

好，接下来该说说谁了呢？（欲知下文是谁，且看下次分晓！）

再说说阿疯兄吧，人家说特别的人物总有特别的全场方式，而他这次的登场，也是很闪亮的——这不？他一过来就拿了个手握式LED强光的手电筒，到处对着人们的眼睛照一下，还好照到我的时候我刚放下猪哥耙，否则那耙出来的垃圾就很可能在自然反射的条件下，飞甩过去了。

其实，这次活动的幕后策划过程中，也留下了许多他的身影，原来他是估计自己无法逃离他老婆的手掌心来不了的，可是，据说经过百般的讨价还价，最终他赢了。老婆大人放人了，他一开心就像听到下课铃声的小学生一样，一涌冲出了家门，从深圳直奔汕尾。虽然他来的时间晚了点，但他的心却一点也不比大家晚。深汕相隔，体谅体谅。他来了后一如既往地也是先了解一下活动的过程，观察周围是否缺少什么，最后还是那样子，因为情况特殊，虽然这次召集了50多人力参加，但还是显得很不足够，虽然我们攻克了一座座的垃圾大山，但随着体力的大量消耗，大家开始感觉到累了，虽然依然很卖力地奋战着，但疲惫的眼神是掩饰不了的，不自觉迟缓下来的动作，也更明显地揭示了他们严重被透支的体力，不过，大家依然在活动过程中，有说有笑！

话说到另一堆垃圾山上，只见那座垃圾山有一张不小的广告板当后台，铲不动，拉不出，翻不起……连那个垃圾车的司机也说，放弃吧，这样的板这车装不了！虽然是这样，可是大家还是不放弃，也许为了就是心中的那份依然坚定的信念吧，在众人全力下，广告板露面了，阿疯兄见状，把手里的手电筒和一件反光衣服递我手里，叫我帮他拿一下，自己刚拎起一把铲，使出吃奶的气力，使劲往那广告板上砸。见状，我突然笑了说，是不是那些打砸分子也是这样打砸东西的？正当我还在傻想的时候，广告板在大家的全力围砸之下，稀巴烂了。此时大家也顺手把烂成小块的木板丢进垃圾车里和它说拜拜。

活动结束后，大家回到了集合点，这时阿疯兄认出了那位神秘人物——我顿时才想了起来，原来是光兄。记得上次活动后匆匆一别，至今好几个月了。也许是是今夜灯光不比昔日阳光吧，也许是我认人认路的记忆力不好。但经啊疯兄的一说，我却马上想起了那时。于是又和光兄还有啊疯兄聊了起来，其实，很抱歉，上次一篇拙作，让很多人看了后百味俱全，啊疯兄还说真想打我一顿，可是，说说而已，没想到光兄也说到这个话题了，顿时，万分荣幸，但想想，再想想，而后才想到本文就干脆把气氛写得轻松点吧，只是各种原因，没法一口气全写完。

和光兄今晚一见，我们又聊了很多的话题，包括田乾的小女孩陈文希，只能说，对于她的遭遇，爱恨交加吧，小小年龄，却有和自己相仿的遭遇，记得小时大人们和我讲过一句话：“他现在年龄还小，无忧无虑，什么也不会想，长大了，就会回忆和想像了……”那时也确实那样，而现在，我也常常一个人半夜醒来。但文希不一样，她还能治疗，不管其他任何的原因是什么，她是无辜的，她的人生还未起跑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，让她在人生的起跑线上，和大家一样，同时起步！在和光兄聊天正热之时，心时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，于是和光兄借一步聊了起来。记得以前，社会经历多的人都会说一句话，在社会行走的，除了金钱是钱外，“人情关系”比钱还重要，所以不要随便为别人的事用尽了自己的“人情关系”，其实，我倒想说，力所能及时，能帮即帮吧，别人愿意帮我们的时候，也不是说一定就是为了要咱们日后“图报”。因为很多时候，帮人者，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内心臆愿，而不是“利益”关系，因为公益，讲的是心，讲的是行动，讲的是真诚，而不是商业利益！

活动在非常匆忙的情况，开展了，在轰轰烈烈中进行了，在清理了一堆堆垃圾山后，大家怀着一颗兴奋不已的心结束，而后大家慢慢地散去了……

第三章 再接再厉

续待……